她一生堕胎、逃婚、流浪、穷困潦倒金御优配,却始终保留着一只昂贵的手表和几件精致的古董。
这个女人就是张爱玲的母亲黄逸梵。
人们都记得黄逸梵的潇洒,却忽略了她背后的狼狈,她渴望自由,却用一生为这份“自由”付了高昂的代价。
黄逸梵出生在没落的官宦家庭,父亲早逝,母亲是妾室,她从小就不被关注。
所以,黄逸梵很早就知道,女人必须要靠自己。
虽然生在旧时代,可是黄逸梵不是那种愿意缩在家中教子持家的女人,她骨子里藏着一股想出去看世界的野心。
16岁那年,黄逸梵嫁进张家,是时代给她的框,她一脚跨进去,却很快就想抽身而退。
她的丈夫张志沂是典型的旧式男人,家大业大却不沾人间烟火。
黄逸梵要管家、养孩子,还要忍受丈夫带别的女人回家。
当时,黄逸梵没和丈夫大吵大闹闹,也没哭哭啼啼地求改变,而是悄悄地酝酿出走,陪小姑子去法国留学成了契机。
到了国外,她换了名字,开始画画、听交响乐、学滑雪。那一刻,她不是张太太,而是最自由的自己。
但现实没有那么洒脱,孩子还在家,丈夫还在国内等她,她迟早要回国的。
当然,黄逸梵回来是为了离婚,而不是复合,她说得很清楚:“我不回这个家了,孩子我也可以带走。”
这是1930年代的上海,一个女人主动离婚,还敢理直气壮地带走孩子,这种胆子和姿态,换到现在也不多见。
离婚后,黄逸梵获得了短暂的自由。
她教孩子弹琴,自己则学画画,交朋友、谈恋爱,还养了一只猫,她穿最时髦的衣服,出入法租界,社交如鱼得水。
有人说她风流,她不在意,有人说她“堕落”,她冷笑,她只管活得痛快。
后来金御优配,爱上了一个美国商人,和他去滑雪、去海边晒太阳,他给她买表、教她做生意,她一度以为找到了真正的归属。
这段关系也没能长久,分手后,黄逸再次堕胎,再次去了不同的地方。
法国、瑞士、新加坡、印度、吉隆坡、伦敦,黄逸梵就像个不肯落地的风筝,一边追求自由,一边在现实的风暴里左右摇摆。
期间,她还尝试过不同的职业,却始终没有站住,每换一个城市,就像在找一个出口,可出口永远不在目的地,而在她心里从未落定的安稳。
值得一提的是,黄逸梵身上有一种荒诞的“体面”,即使穷到没钱看病,也不愿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。
她不肯回头,也拉不下脸。
她从不向张爱玲提起病情,只字不提自己的窘迫,哪怕最后连饭都吃不饱,也只在信里说:“祝你幸福,这是我最后的祝福。”
其实,黄逸梵不是没想过回头,而是放不下面子,她不肯承认,这一路,她活得太倔,也太累。
张爱玲小时候并不恨母亲,反而很崇拜她。
母女俩一起弹钢琴、逛街、看电影,黄逸梵是张爱玲美学的启蒙者,是她眼中那个“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”。
但这份爱,从来都是飘忽的。黄逸梵太忙于做自己,给不了张爱玲真正的稳定。
张爱玲曾说,母亲是她生命里最早的背影,她看着母亲出门、离开、再离开,从不解释,也不回头。
张爱玲性格中的疏离、冷静、甚至非人情,都能从这段母女关系中找到根。
后来黄逸梵在伦敦身患癌症,给张爱玲写信求助,张回了一封冷冰冰的信,说:“自己也拮据”。
她没有赴英,也没有打电话,甚至在母亲去世时,没有掉一滴眼泪。
可她在小说里,写过太多类似母亲的女人,她把黄逸梵写进文字,却不愿写进生活。
母女之间,有爱,有怨,有伤口,却再也没有和解。
这场关系最后变成了一种文艺化的“距离”,近不得,远不了。
黄逸梵的一生,看似张扬,其实充满了矛盾。
她追求自由,却被生活一次次打回原形,她拒绝束缚,却始终没有真正站在自己的土地上。
她用无数个再见,换来了一个人的潇洒,却也失去了最基本的稳定。
她曾说:“一个人活着,不一定要有丈夫,但一定要有尊严。”
尊严她是有的,可自由和尊严之间,不总是能兼得。
她比谁都明白,女人可以离婚,可以潇洒,可以不依靠任何人,但这一切的前提是,你得有能力撑起自己的人生,而不是靠情人、靠幻想、靠几件祖传古董。
她身上的悲剧,是时代造成的,更是个人选择的结果。
她不是不努力,而是努力的方向太偏,她不是不爱孩子,而是把爱和自我放在了同一个天平上。
最后,黄逸梵孤身一人,死在异乡,张爱玲冷漠地收拾遗物,只留下一个背影。
这背影像极了她自己几十年前留给张爱玲的那个。
黄逸梵活得像一场旋风,来得猛烈,走得仓促。她不愿被谁定义,却也无法定义自己的人生结局。
她是那个时代最“现代”的女人,却也成了最孤独的注脚。
她的故事提醒我们,自由从不是反叛和逃跑的代名词,而是建立在独立、能力和担当之上的选择。
一个人能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,不看她走了多远,而看她站得多稳。
黄逸梵走了太远,却始终没找到那个安放自己的地方。
风华绝代之后,是一地鸡毛,而她也许早就知道,只是从不肯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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